高冷冰山帅王爷

卿梦·红尘债

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小白脸,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!”
然后文笔可能ooc,我还没进行最后的校对。
看标题就知道这是一个挺甜的文章!信我!真的甜!


卿梦·红尘债·上

我做了一场梦,梦里漫天飞絮,花瓣飘落的像雪一样美。

她就那么毫无防备的站在万千花海中,低头弄花,身边飞舞着不知名的彩蝶,嘴里总是似有似无的哼着不知名的调调,好听极了。

忽的那女子回了头,一瞬间的回眸便是一眼万年。

“子凡,他睡了那么久,该不会是死了吧?”

“玄冥教大名鼎鼎的尸祖,岂会那么轻易丧命?放心。”

门外的讨论声虽然不大,却依然能穿过房门落入候卿耳中。

而已经惊醒的候卿,就那么呆呆的躺着,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,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回忆。

无力的抬了抬手,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竟然青筋暴起,让人欣喜的是这筋脉并无恶化趋势,反而在慢慢消退。

这原本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,因为他最是喜爱他这身皮囊了。

可是候卿此刻是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的,因为这伤是蚩梦的血造成的,那么小的一个苗娃娃,真是能耐坏了,不仅伤了他的身更是毁了他的心。

候卿觉得自己心底针扎的一般疼,更像是有一双手狠狠地捏着,不让它继续跳动。

疯了,你疯了,我也疯了。

那日他被锁在玄冥教的水牢中,手被上了枷锁,就那么没有一点支撑的吊在半空中,脚下是一潭水。

再没有往日的半分风采,发丝凌乱,嘴角也渗着血,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,因为那铁链扯得他似五马分尸那样的疼。

笛声悠扬,候卿想大概是幻听了吧。

“你怎会,前来救我呢……”像是自嘲像是埋怨的嘟囔了一声,可最后都化作深深的无奈。

“我咋个不能来救你了?”

那个声音伴着水牢中的一道光一样,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,从未想过那个和他朝夕相处的人,那个每天无所事事的师父,就这样悄声无息的走进他的生命里。

候卿费力的抬着头,说实话他此刻并看不清蚩梦的脸,甚至阳光刺眼到连她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看不清。

想必是那身紫色的衣服吧。

嗤的一声,候卿笑了“师父,你怎么才来啊……”

“你脑子怕不是被驴吃了?!不良帅也敢反抗?”说着蚩梦作势要跳下去“诶,这池子深不深?”

“不深,也就到腰……”候卿看着就差脑袋都扎进水里的蚩梦把后面那句“上面一点”咽了下去。

“死小白脸!”

虽然嘴上骂个不停,可蚩梦还是拿起笛子。怪不得她和候卿是师徒呢,那浸了水的笛子吹出来的曲子和候卿比也差不了多少,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,慢慢走到枷锁边。

候卿瞪大了眼,他很少看见蚩梦用腰间的弯刀,却不曾想他的师父玩起刀来竟也那么美,像跳舞一样。

弯刀与锁链发出叮叮铛铛的响声,候卿竟然意外的没有觉得此刻吵闹。

他想,他是栽了。

失去一边锁链支撑的候卿直直的落入水中,紧紧抓住没被砍断的那一边才能勉强站着。

霎时水花四溅,泼了蚩梦一脸的水。可看着眼前虚弱无力的候卿,蚩梦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语。算了,反正衣服已经湿了。

蚩梦迅速的砍断候卿手中最后的支撑,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摇摇欲坠的就要跌进水里,急忙上前搂住他的腰,让自己成为他唯一的依靠。

蚩梦听到候卿轻笑了一声,如果此刻有人进来一定不会觉得这二人是水牢中的逃犯,因为此刻水中相拥的他们太过美好,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泛着淡光,即便是上青天也不愿狠心拆散的吧。

“死小白脸,那么沉!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!”嘴上嫌弃着候卿,可是蚩梦手里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敢怠慢,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架在脖子上,另一只手抓紧了他腰上的衣服。

候卿感觉到了蚩梦的担心,他以为像蚩梦这般粗心大意的性子,他还得再受一番折磨呢,却不想她竟然避开了所有的伤口。

“徒儿看见师父了,就想笑。”

再也顾不得其他的,候卿把重量都放在蚩梦身上,心底知道他这个身材娇小的师父可能会受不住,可他就是想,想就这么静静地靠着她,赖着她。

用尽一生,追随着她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不知逃了多远,不知打退了第几批追兵。

“别管我了,你快走吧……”简单的一句话,被候卿说的断断续续,最后还咳了起来。

“闭嘴!”蚩梦恶狠狠的回头瞪了候卿一眼“有为师在,绝不会让你落入他们手中。”

候卿靠在一旁的树下,看着眼前那娇小的女子,手中握着短笛,警戒的看着面前的几名男子,整个人如弦一样绷得紧紧的,只要敌方稍动她便会攻击出去。

此次来的几个都是不良人三十六校尉,不太好对付。不知是谁先动了,整个场面混乱起来,刀光血影,招招致命。

她想,大概这就是江湖吧,不论输赢只有生死。

已经不知道身上已经挨了几刀了,疼的失了知觉。蚩梦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,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,又开始和敌人周旋。

一个侧身挡住了刺相他的匕首。

蚩梦闷哼一声,啐了口嘴里的血,耳边都是候卿虚弱的声音,他说,别打了,我愿意同你们走。

“做梦,没有本小姐的允许,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。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蚩梦大喊了一声。

那气势不仅震住了对面的敌人,也惊了候卿。

从蚩梦说完那句话以后,候卿呆愣愣的看着她,饮鸩止渴般的不能自己,有风微微吹动了他金色的发丝,也吹动了她的。

而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词——生死相随。

“哈哈哈哈”

候卿忽然的笑声让几个准备出手的人微微愣住,可能在想:他有病吧?

“好,我不走,你也不许走。”

就在候卿强忍着疼痛想要出手的那一刻,有两个身影从他身后策马而来。

“张子凡?陆姑娘?”蚩梦睁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轻呼出他们的名字。

“蚩梦姑娘,你带候卿先走,这里就交给我们了。”说着陆林轩拔出了她的那柄短剑,眼神坚定的望向敌人。

“好!”蚩梦看着友人,心底满是感动,走上前扶着靠在树上的候卿,看着他们。

只有候卿微微皱了眉,张子凡却先他一句开了口“昔日蚩梦姑娘赠我夫妻二人金蚕蛊,如今我夫妻二人也定当献上点绵薄之力。”

听完他们的话,候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,终于忍不住开了口“既然这样,怎么不早点来。”

说完还幽怨的看着他们二人。

蚩梦瞪了他一眼,想伸手打他额头一下,却因为身高问题最终只能打在他的胳膊上。

而此刻的张子凡深呼吸着气,嘴里念叨着“莫生气,莫生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!”

和张子凡他们道了别之后,蚩梦带着候卿上了他们带来的马上。

“小白脸,你在坚持一下!我们马上去找小哥哥,他可以救你的。”

蚩梦骑着马,候卿坐在她身后手环住她的腰,下巴垫在蚩梦的肩膀上。他有点高,比一般男子还要高出一些,此刻这样的坐姿委实有点窝囊。

刚想说话,却忽然咳了起来。不知是听到小哥哥,还是因为骑马太颠了。

“喂!小白脸,你可不要死翘翘喽。”蚩梦听的身后候卿的咳嗽,感觉整个后背都随着他的咳在震动。

“架”了一声,赶得更急了。

他们已经从白天跑到了夜里却不能停下,晚一步都不行。

世间若是处处如人愿就好了,想玩什么玩什么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可哪有什么天如人愿?

这次,蚩梦和候卿怕是真的逃不掉了,因为此刻前来拦截的人正是她曾经苦苦追寻的不良帅。

之前有多想找到他,蚩梦现在就多想逃离他。

逃,蚩梦和候卿脑海中都只有这一个字。

之前哪些个校尉还能勉强的打斗一番,可现在面前的人是不良帅啊!他到底有多厉害蚩梦不知道,但是一定是自己打不过的。

候卿之前和不良帅交过手,他深知不良帅功力多高,连泣血录这样的功法对他都起不了多大作用。

他身受重伤,别说现在,就是功法鼎盛时期尚不能全身而退,蚩梦这样的半吊子武功又怎能抵得过他呢。

“天之大,又能有多大。”不良帅负手而立,缓缓的像他们走去“二位还想跑到哪里去呢?”

说时迟,那时快。原本还在缓缓踱步的人,利剑一样朝他们冲来,一掌打向飞驰的骏马,甚至手都没碰到,单凭掌心散发的内力便打翻整匹马,使其倒在地上滑出去很远,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。

而马上的二人也被那波内力带动,摔了出去。蚩梦在摔下去的瞬间蹬在马身上借力一个后空翻,单膝跪落在地上。

“忘了还有个你了……”蚩梦有点内疚的看着候卿狠狠地摔在地上,那落地的瞬间她都不敢睁眼看。

“咳……师父,你……”候卿是真的被摔疼了,不仅疼,心里还堵得慌。

他的师父,果然不在意他。

蚩梦赶紧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唠叨“小白脸,你先好好的……额,躺着!”本来是想让他好好呆在一旁的,看这个架势怕是只能躺着了。

不良帅还在不紧不慢的朝候卿走去,仿佛蚩梦对他来说如空气一般,视而不见。

“交出真正的泣血录秘籍,本帅可以饶你不死。”

看着不良帅一步步接近候卿,蚩梦随手把腰间的短笛扔了出去,却被不良帅一个侧身躲了过去。

短笛深深的插在旁边道路的树干上,在月光的照应下散着幽幽的光。

“你是瞎了眼?还是脑壳有问题?”蚩梦眯了眼睛,一个抬腿朝不良帅踢了过去,却不是真正的要踢他,预计着不良帅会闪身,蚩梦一脚踩在树干上一个借力把笛子拔了出来。

有了武器的蚩梦心理也有底气,短笛直直的指着不良帅“你的对手是我。”

“就凭你?”不良帅负手看着蚩梦将笛子在手中转了个花,最后放在嘴边,朱唇一抿轻轻吹了起来,他只当是听了首曲子。

蚩梦心理清楚,她打不过不良帅,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候卿带走。那么只能殊死一搏了,胜了他们就可以走了,输了……

哪怕能打赢不良帅的可能微乎其微,她也要试一试。

候卿看着蚩梦眼神坚定的吹着曲子,指尖灵活的在短笛上跳跃,速度越来越快,这是他从未听到过得曲子。

候卿看的越来越心慌,这哪是什么眼神坚定,明明是打算决一死战!

“住嘴,别吹了!”不知哪来的力气,候卿大喊一声,竟要挣扎着站起来去阻止她。

候卿强撑着试了几次,最终都跌落在地上。不良帅看清了局势也不跟他们废话,一步踏到了蚩梦身前,脚下的落叶纷飞,手紧紧地掐在蚩梦的脖子上。

“交出泣血录秘籍!”不良帅转头盯着候卿,不管手中之人如何动弹,他的手臂都不受一点影响,缓缓抬高。

蚩梦被掐着脖子抬到半空中,眼泪不停的的顺着眼角往下流,她不是怕了,是真的被掐着脖子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。

蚩梦虽然心理清楚,可是候卿不知。就觉得他的小师父,从来都是活泼开朗的小师父此刻在哭,眼泪一滴滴的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打在心头一般,不疼,却天杀的难受,让他喘不了气。

“放了她,我给。”

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,之前那个假李星云要泣血录,他给了,因为蚩梦,他不忍心拒绝她,他想听她的话。

这一次,亦是因为她,他不忍心看她如此这般得为了自己受折磨。

“小白脸,不准给!”蚩梦费劲全身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,她来之前小哥哥说了,一旦不良帅学会了泣血录,天下会有更多的人沦为牺牲品。

“你倒是识相。”不良帅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随手把蚩梦甩了出去。

候卿看着蚩梦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重重摔在了地上,吐出了一口鲜血,忽然笑了,像佛祖座下的优昙婆罗盛开,至清至纯。

苗娃娃啊,你让我怎么办才好,我真是疯了心了。

“死活不过一本书。”

是啊,死活不过一本书,怎敌得过你?

天下人皆可亡,唯有你不能伤。

“小白脸,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?”许是因为刚才流过泪,蚩梦的眼眶还是红红的“我让你,不、准、给!”

转眼间,蚩梦已经冲到不良帅跟前,弯刀在手里飞舞,蛊用不了她还有刀,可能是刚才吹了禁曲气血逆流,她竟然回光返照般的更流利了,在不良帅身上留了两道血印。

大概是候卿躺了半天有了力气,又或许是什么蛊惑了他一般,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竟也加入战斗中。

一个半残,一个半吊子又怎是不良帅的对手呢?

几番争斗下来,蚩梦候卿渐渐占了下风。最后一击打在候卿腹部,重重摔在旁边的树上,倒地昏了过去。

“小白脸!”蚩梦也没有多少力气了,要不是刚才候卿为她挡了那一下,恐怕不堪设想。

此刻不良帅并没有动身,而是大手一挥,月下银龙般的针飞向蚩梦。

叮叮叮

又有几根银龙横向飞过,虽不如之前的锋利,却也不容小觑。

“袁天罡!”这一声中气十足,颇有王者风范。

李星云挡在蚩梦和候卿身前,侧首“我来对付他,你先稍事休息。”

“小哥哥。”蚩梦看着李星云又救了她一次。

这次她没有冲过去抱住他,告诉他有多害怕有多疼。而是转身忍着疼痛走向候卿,让他靠在自己身上,拿起他的手,手搭在他的手腕上。

原以为只是受了些伤脱力昏迷罢了,却不想此刻他的气息绵软无力,筋脉寸断,体内有股霸道的内力压着他原本的内力,两道内力相冲,怕是时日无多了。

蚩梦慌了,瞪大了眼睛,外界的一切她都听不到了。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,竟有一滴泪从眼眶滑落最终滴在他的脸上。

“你这个傻子,干什么去挡……”蚩梦慌乱的擦去落在他脸上的泪水。

她想起临行前,小哥哥找她。

“候卿死了,被不良帅杀了。”

“不可能!那个小白脸那么厉害,咋个会死?”

“是人皆有生死之说,他怎么不会?”

“不可能……”

“你为何不信他会死?”

“因为……”

“你我相遇本是意外,你我相处尚有缘由,你一直喊着说要做小,一切不过因为你在中原最先遇到了我,而我刚好救了你,上天注定般让你觉得你喜欢我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或许你是真的喜欢我,可喜欢不是爱。我一直把你当师妹一样,看清楚自己的心吧,你早就动摇了。”

那天她坐在屋顶上呆了很久,可对她来说这些都太复杂了。

但是她不想小白脸死,也不许他受伤,更不喜欢别人嘲笑他笛子吹的不好,可能是师徒情太深了吧……

最后蚩梦想出的答案便是所谓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既然当了小白脸的“阿爹”,怎么可以让他出事?

“小白脸,爹爹来救你了!不对,为师来救你了!”

那一夜蚩梦走了,悄声无息。她不知,屋里的人在她踏出竹屋那一刻睁开了眼。

小妖女,看在你“师徒”二人救过雪儿的份上,这浑水我李星云蹚定了!

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吧,她总是叫他小白脸,果然很白呢,真好看,怪不得他这么喜欢这身皮囊呢。

“小白脸,你可要记得为师的好呀。”

“小白脸,要是为师不在了,你可要好好练笛子。”

“小白脸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既然做了你的师父,我不会让你死翘翘的。”

身后的打斗过于激烈,没人能听到蚩梦的喃喃自语。

也没人听见,这几句话语气悲伤的让人落泪。

蚩梦扶起候卿,第一次觉得这个徒弟竟然如此高大,比小哥哥还高好多呢。

她得跪着才能和他额头贴着额头,蚩梦缓缓闭上眼,双手扶着他两边的面颊,嘴里不断的念着什么。

直到李星云和不良帅的打斗结束了,才睁开眼,拿起弯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挤进候卿的嘴里,依然念着咒语。

是巫术才有的做法,李星云虽然不懂蛊,可是看的医书多了,知道的也就多了。

“万毒窟的圣女,竟也会不顾死活的救一个外人吗?”不良帅和李星云对立,他并不打算伤了李星云,准确的说是他不会伤害李唐皇室。

他要泣血录的秘籍,不过是想练了功法以血生血,再造一个李唐皇室罢了。

“袁天罡,你什么意思?”如果是以前,李星云定然不会如此顶撞袁天罡的,毕竟他也算他半个师傅,可如今却世事难料。

“殿下所学皆是人间正道,从不研究那些邪门歪道所以有所不知,此乃巫术,虽是续命的功法,但也是害人之术,昔年有不少人用此秘术为自己续命,但大多因为血液不相容而亡。”

“何为血液不相容?”李星云急急打断了袁天罡接下来的话,他从没听过有什么续命之法。

“此巫术,最大的缺憾是被施术之人体内将永远有一半血液是施术之人的,而不同的两种血液根本无法再同一个人体内共存,当然也有不少人活了下来。候卿修习的功法本就是泣血录此等邪门只法,所以不惧此术所带来的危害。”说完袁天罡抬头望了望天“殿下,本帅再给你一次机会,下次莫要插手本帅的事了。”

话音未落,人却已经不见了。

李星云直直的朝着蚩梦那个方向跑去,因为身为友人,他不得不管,也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不要命。

可是他也明白此刻打断他们才真是要了蚩梦的命。

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蚩梦才睁开眼,心有灵犀般候卿也虚弱的睁开了眼睛,他能感觉到此刻蚩梦的额头低着他的额头,鼻尖对着鼻尖,他想是不是她嘟下嘴就可以碰到自己的嘴了呢?

来不及他想,噗的一下,蚩梦从嘴里喷出来一口血,像天上的星辰一样散落在他的脸上。

顾不得其他的,他想伸手抱住蚩梦,想问她怎么了,所有的话哽在喉咙,最终只唤出“师父”二字。

候卿只能费力的抬着手,用手抹去她嘴角的鲜血。

“小白脸,你不要动弹了。”蚩梦感觉自己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,软绵绵的,她把头架在候卿的肩膀上,呼吸落在他的脖颈间。

蚩梦忽然想起来一个词,那时候卿总爱带着她去茶楼听书,里面凡是恩爱的男女都会用交颈而卧来形容,他们现在也算是交颈而卧了吧?

“小白脸,我没事。小哥哥来救我们了,不良帅已经被他打跑了,厉不厉害?”

候卿感觉蚩梦的每个字呼出的气都落在脖颈间,虚晃晃的不真实。

“厉害。”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说厉害,他觉得一切只是因为李星云的身世罢了,可话到嘴边只剩下厉害两个字。

他想这世上会不会真的有种蛊,能蛊惑心神?

“小白脸,我想去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个小镇子,里面的糖葫芦可好吃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不知怎的,他觉得现在的蚩梦怪怪的,可是他知道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。

从来都不。

蚩梦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,他也一一回应,可是太累了,眼皮不断的变沉重,到最后竟然伴随着她的呢喃睡了过去。

这一次他睡得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
感觉不到他的回应蚩梦也忽然安静了起来,原本的笑颜不知何时变得满面愁容。

“小哥哥,我不在了,你帮我照顾好我徒弟好不好嘛?”

“好。”哪怕是李星云也无法拒绝现在的蚩梦“你放心,你不会有事的,我定会救你,只可惜火灵芝没有了,不过没关系!我们还可以再去找。”

“小哥哥,谢谢你了。”不等李星云说完,蚩梦便打断了他的话“你能不能告诉小白脸,不要找其他人当师父了?一定要他好好活下去,不要死翘翘了。”

“你放心吧,我会的。”

许是得到了承诺,蚩梦松了一口气,紧紧的抱住了候卿的腰。

听说那一夜,蚩梦是笑着离开的。

香消玉损佳人绝,粉骨残躯血染衣。

(上篇·完)


写的不好忍住别骂我呀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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